第 7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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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
王信安語氣雖然柔和，卻句句刺中何思的軟肋。
是啊，他可以不考慮自己，但他不能不考慮何春芳。
雖然他並未經歷過那些時光，但從他記事起他就一直都知道，每當寂靜無人的深夜，總能傳來何春芳低低的抽泣聲，他寸心如割卻又無可奈何。
他一直都以為何春芳是因為想念自己的父親才那麽傷心，可原來她是恨透了他。
恨他愛上的是一個男人，恨他拋棄他們母子，恨他不負責任，正如王信安所說，如果何春芳知道何思也有那方面的趨勢，她會怎麽看他？！
“這種人都該死！他們怎麽能存在在世上呢！退學都是輕饒了他們！他們怎麽不去死啊！”
耳畔似乎傳來何春芳厲聲的尖叫。
他的母親痛恨同性戀，正是因為她被沈初平傷過心啊！
大腦嗡鳴，周遭悶熱潮濕，混雜著腥氣。
艷陽夏日，可何思卻感到那麽冷。
他像一具牽線木偶，被人隨意玩弄揉捏，最初的劇痛已逐漸變成麻木，透過微微反光的銀絲邊眼鏡，他看到了不斷晃動的天花板，就好像兒時的他坐在秋千上搖啊搖，單純懵懂地看著蔚藍的天空。
“幹——杯！”
絢爛耀眼的燈光下，裝著冰塊的啤酒杯碰撞在一起，水珠四濺，宛如晶瑩剔透的琥珀。
“竹哥生日快樂！”
“謝謝大家！”
包廂裏，杜慈竹的室友們正在給他慶祝二十四歲生日，大家一個個喝得滿臉紅暈，觥籌交錯，杯盤狼藉。
“竹哥你有事兒啊？怎麽見你一直看手機呢？”
“哎？是不是有情況啊？”
“不能吧？竹哥都單身五年了，突然就有對象了？”
“那有什麽不可能的？研究生也考完了，老大不小的了也該交個女朋友了。”
杜慈竹只是陪笑，卻依舊時不時看一眼手機。
他還是很期待何思的生日祝福的，哪怕沒有禮物，只是一句話也好。
可是都快零點了，何思的聊天框依舊幹幹凈凈，整個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他若不記得杜慈竹的生日倒也沒關系，可杜慈竹一連發給他好幾條消息他都沒回，杜慈竹就有些擔心了。
當年他上高中的時候，總會聽見學校附近有小混混搶劫學生的事，學校老師都讓他們下晚自習後結伴同行，避免出現意外。
何思要好的朋友本來就少，好不容易有那麽一個，還因為退學直接轉去了省外的學校，從此與這裏再無瓜葛。
想想也是挺令人心疼的一個孩子。
杜慈竹實在不放心，便一個人來到走廊裏，想聯系一下何思的父母，確保何思已經安全到家。
“餵，您好，是何阿姨嗎？我是杜慈竹，我給小思發好多消息但他都沒回我，他是不是在家呢？”
“哦，您在外地？好的，那我給王叔叔打個電話吧。”
“……小思……你太誘人了……啊……”
好疼，好疼啊。
何思清秀的面龐早已被淚水浸濕，王信安強行別過何思的頭撕咬著他的脖頸，胸膛彌漫著一片水光，遍布著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咬痕，青紫與血紅相交，宛如姹紫嫣紅的朵朵鮮花。
505號房，多像求救信號SOS。
可是誰能來救救我呢，誰能來救救我呢……
混沌之間，耳畔響起了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。
“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，並且兩個人一起為未來努力，這不是最好的愛情嗎？”
杜慈竹！
何思驀地睜大雙眼。
一陣電話鈴猝不及防地響起。
王信安頓住，但熾熱滾燙仍未脫離何思，他皺著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，低低地罵了一句。
“餵？哦，是慈竹啊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何思劇烈地抖動著身體，他想要掙脫王信安的束縛。
王信安眉毛緊蹙，直接接上了藍牙，如此兩手便空了出來，手上加力強行將何思重新壓在身下。
“你要找小思啊？他沒事啊，他現在好好地待在家裏呢。”王信安溫柔的語氣與手上的動作判若兩人，他將何思翻過身背對著自己，重又壓了過去。
何思緊咬著嘴唇，因疼痛難忍而低低地嗚咽呻吟著。
“你說他沒回你消息？因為他睡覺了……嗯，他今天功課有點多，寫完就睡了……”
“慈竹哥哥……慈竹哥哥……救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何思小貓一般呻吟著，盡管遭受了百般折磨，但他仍然拼盡全力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什麽聲音？是一只流浪貓，它最近總是在我們家附近轉悠，小思可喜歡它呢，哪天來我們玩吧，你和小思一起餵它。”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何思的口鼻被王信安緊緊捂住，他的臉憋得通紅，青筋隱現，淚水朦朧。
“嗯，沒事，小思還要多虧你照顧呢，好，那再見。”
何思睜大眼睛，雙目無神，幾乎絕望。
最後一根稻草，啪，斷了。
他再無法回到溫暖人間，他終將赴死地獄，永世不得翻身。
王信安將手機扔到床頭，一把掐住何思的脖子，面容扭曲：“他媽的，你這個小鬼！”
他發著狠咬牙切齒道：“你剛才叫什麽？嗯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他，他可真是你的好哥哥啊！”
“放手……放開……”何思拼命掙紮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好啊，你這麽喜歡他，那你說如果讓他看見你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，他會怎麽想你呢？”
“你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王信安冷笑：“就允許你拍我，不允許我拍你嗎？小思，你別那麽天真。”
“我已經在這間屋子裏設置了隱藏攝像頭，如果你再敢提他一個字，我立刻將視頻發過去，到時看看是你難堪還是我難堪。”
“不要！不要！求求你！爸爸！求求你別這麽做！”
“可惜這聲爸爸叫得太晚了，小思，我說過你不該惹我生氣的。”
“求求你，求求你，你想做怎麽都行，只要不讓他知道這件事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！”何思聲嘶力竭，哭得梨花帶雨，卻沒讓王信安對他產生絲毫的憐憫之心。
“所以呢？你要不要答應做我的情人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何思抽噎著說不出話來。
“嗯？”王信安緊箍著何思的腰。
“我……答應你……我答應你……”何思哭得聲淚俱下。
“很好，為了作為承諾，我將這枚戒指送給你，你必須時刻戴著不能摘下，不然我一定會懲罰你。”王信安對何思的態度很滿意，他將何思的手銬和領帶解開，抓住他的左手，將戒指戴了上去。
何思抽泣著，任由王信安擺弄。
“這樣多好呢，我喜歡聽話的孩子。”王信安親了一下何思的額頭，然後將他摟在懷裏，“只要你聽話，我保證你會過得比任何人都舒坦。”
“我可以答應你……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。”何思眼眶通紅，卻還在極力平覆著情緒。
“你說。”
“第一，你不可以跟蹤杜慈竹，你離他遠一點，絕對不能打擾他的生活；第二，既然你讓我做你的情人，那你不可以碰我媽媽，否則讓我知道了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；第三，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，不然你我都別想好過。”
王信安揉了揉何思的頭發，溫柔地笑著：“可以，想不到你這小鬼想的還挺多。我真是沒有白看中你。”
“如果沒事，請你放我回家。”何思懨懨地推開王信安，卻被王信安重又環住腰肢按倒在床上。
“王信安，你……”
“都是情人了，總該有點職業道德吧？”王信安輕吻了一下何思的鼻尖，“你真是太令人銷魂了，我的小美人。長夜漫漫，不用來做事真的很可惜啊。”
“你就是條瘋狗！”何思想要推開他，卻使不上力氣，他的手腕已經被綁了太久，都勒出了鮮紅的血痕。
“對，你不是剛才就知道了嗎，再多來幾次也無所謂的，小思，我還想要你……”
何思經過剛才的事全身早已酸軟無力，他被王信安強吻著，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呻吟，喘息之間，王信安欲要擡起何思的身子行不軌之事，何思連忙說：“你得先借我手機。”
“有什麽事明天再說，現在讓我再嘗嘗你……”
“你說過只要我答應陪你，你就不會幹擾我和他的事，怎麽，難道你說話不算數嗎？”
“行，看在我現在心情好的份上。”王信安將自己的手機扔給他，“明天我送你個新手機。”
何思雙眼通紅，眼角還殘留著未幹涸的淚水，他狠狠瞪了王信安一眼，然後打開他的手機，登上了自己的聊天賬號。
零點已過，來不及了。
只是單純地看著杜慈竹的頭像，何思心頭瞬間湧起強烈的委屈感，原本壓抑下去的淚水再次如決堤洪水般湧了出來。
無數消息雪花般落下，紛紛揚揚的，卻是那麽暖，那麽燙。
“小思！作業寫完了沒呀？”
“小思，等你期末考完咱們出去玩怎麽樣？我選中了一個超級好吃的餐館，我帶你去嘗嘗吧！”
“小思，在不？”
“小思你說句話理理我唄，我一個人好無聊的。”
“小思！你在哪兒啊，回家了沒？”
“小思，你回個消息呀，我有點擔心你。”
……
小思，小思，那是世上最溫柔繾綣的呼喚，是他深愛著卻再不能與之相伴的心上人。
他臟了，他不配。
“慈竹哥哥，對不起，我一不小心睡著了。”
何思淚眼模糊，哆哆嗦嗦敲打著鍵盤，面對著杜慈竹的對話框極力擠出一絲笑容，就好像怕對方看見他會傷心難過似的。
“雖然有點晚了，但我還是想對你說。”
“慈竹哥哥，生日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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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信安語氣雖然柔和，卻句句刺中何思的軟肋。
是啊，他可以不考慮自己，但他不能不考慮何春芳。
雖然他並未經歷過那些時光，但從他記事起他就一直都知道，每當寂靜無人的深夜，總能傳來何春芳低低的抽泣聲，他寸心如割卻又無可奈何。
他一直都以為何春芳是因為想念自己的父親才那麽傷心，可原來她是恨透了他。
恨他愛上的是一個男人，恨他拋棄他們母子，恨他不負責任，正如王信安所說，如果何春芳知道何思也有那方面的趨勢，她會怎麽看他？！
“這種人都該死！他們怎麽能存在在世上呢！退學都是輕饒了他們！他們怎麽不去死啊！”
耳畔似乎傳來何春芳厲聲的尖叫。
他的母親痛恨同性戀，正是因為她被沈初平傷過心啊！
大腦嗡鳴，周遭悶熱潮濕，混雜著腥氣。
艷陽夏日，可何思卻感到那麽冷。
他像一具牽線木偶，被人隨意玩弄揉捏，最初的劇痛已逐漸變成麻木，透過微微反光的銀絲邊眼鏡，他看到了不斷晃動的天花板，就好像兒時的他坐在秋千上搖啊搖，單純懵懂地看著蔚藍的天空。
“幹——杯！”
絢爛耀眼的燈光下，裝著冰塊的啤酒杯碰撞在一起，水珠四濺，宛如晶瑩剔透的琥珀。
“竹哥生日快樂！”
“謝謝大家！”
包廂裏，杜慈竹的室友們正在給他慶祝二十四歲生日，大家一個個喝得滿臉紅暈，觥籌交錯，杯盤狼藉。
“竹哥你有事兒啊？怎麽見你一直看手機呢？”
“哎？是不是有情況啊？”
“不能吧？竹哥都單身五年了，突然就有對象了？”
“那有什麽不可能的？研究生也考完了，老大不小的了也該交個女朋友了。”
杜慈竹只是陪笑，卻依舊時不時看一眼手機。
他還是很期待何思的生日祝福的，哪怕沒有禮物，只是一句話也好。
可是都快零點了，何思的聊天框依舊幹幹凈凈，整個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他若不記得杜慈竹的生日倒也沒關系，可杜慈竹一連發給他好幾條消息他都沒回，杜慈竹就有些擔心了。
當年他上高中的時候，總會聽見學校附近有小混混搶劫學生的事，學校老師都讓他們下晚自習後結伴同行，避免出現意外。
何思要好的朋友本來就少，好不容易有那麽一個，還因為退學直接轉去了省外的學校，從此與這裏再無瓜葛。
想想也是挺令人心疼的一個孩子。
杜慈竹實在不放心，便一個人來到走廊裏，想聯系一下何思的父母，確保何思已經安全到家。
“餵，您好，是何阿姨嗎？我是杜慈竹，我給小思發好多消息但他都沒回我，他是不是在家呢？”
“哦，您在外地？好的，那我給王叔叔打個電話吧。”
“……小思……你太誘人了……啊……”
好疼，好疼啊。
何思清秀的面龐早已被淚水浸濕，王信安強行別過何思的頭撕咬著他的脖頸，胸膛彌漫著一片水光，遍布著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咬痕，青紫與血紅相交，宛如姹紫嫣紅的朵朵鮮花。
505號房，多像求救信號SOS。
可是誰能來救救我呢，誰能來救救我呢……
混沌之間，耳畔響起了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。
“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，並且兩個人一起為未來努力，這不是最好的愛情嗎？”
杜慈竹！
何思驀地睜大雙眼。
一陣電話鈴猝不及防地響起。
王信安頓住，但熾熱滾燙仍未脫離何思，他皺著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，低低地罵了一句。
“餵？哦，是慈竹啊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何思劇烈地抖動著身體，他想要掙脫王信安的束縛。
王信安眉毛緊蹙，直接接上了藍牙，如此兩手便空了出來，手上加力強行將何思重新壓在身下。
“你要找小思啊？他沒事啊，他現在好好地待在家裏呢。”王信安溫柔的語氣與手上的動作判若兩人，他將何思翻過身背對著自己，重又壓了過去。
何思緊咬著嘴唇，因疼痛難忍而低低地嗚咽呻吟著。
“你說他沒回你消息？因為他睡覺了……嗯，他今天功課有點多，寫完就睡了……”
“慈竹哥哥……慈竹哥哥……救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何思小貓一般呻吟著，盡管遭受了百般折磨，但他仍然拼盡全力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什麽聲音？是一只流浪貓，它最近總是在我們家附近轉悠，小思可喜歡它呢，哪天來我們玩吧，你和小思一起餵它。”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何思的口鼻被王信安緊緊捂住，他的臉憋得通紅，青筋隱現，淚水朦朧。
“嗯，沒事，小思還要多虧你照顧呢，好，那再見。”
何思睜大眼睛，雙目無神，幾乎絕望。
最後一根稻草，啪，斷了。
他再無法回到溫暖人間，他終將赴死地獄，永世不得翻身。
王信安將手機扔到床頭，一把掐住何思的脖子，面容扭曲：“他媽的，你這個小鬼！”
他發著狠咬牙切齒道：“你剛才叫什麽？嗯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他，他可真是你的好哥哥啊！”
“放手……放開……”何思拼命掙紮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好啊，你這麽喜歡他，那你說如果讓他看見你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，他會怎麽想你呢？”
“你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王信安冷笑：“就允許你拍我，不允許我拍你嗎？小思，你別那麽天真。”
“我已經在這間屋子裏設置了隱藏攝像頭，如果你再敢提他一個字，我立刻將視頻發過去，到時看看是你難堪還是我難堪。”
“不要！不要！求求你！爸爸！求求你別這麽做！”
“可惜這聲爸爸叫得太晚了，小思，我說過你不該惹我生氣的。”
“求求你，求求你，你想做怎麽都行，只要不讓他知道這件事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！”何思聲嘶力竭，哭得梨花帶雨，卻沒讓王信安對他產生絲毫的憐憫之心。
“所以呢？你要不要答應做我的情人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何思抽噎著說不出話來。
“嗯？”王信安緊箍著何思的腰。
“我……答應你……我答應你……”何思哭得聲淚俱下。
“很好，為了作為承諾，我將這枚戒指送給你，你必須時刻戴著不能摘下，不然我一定會懲罰你。”王信安對何思的態度很滿意，他將何思的手銬和領帶解開，抓住他的左手，將戒指戴了上去。
何思抽泣著，任由王信安擺弄。
“這樣多好呢，我喜歡聽話的孩子。”王信安親了一下何思的額頭，然後將他摟在懷裏，“只要你聽話，我保證你會過得比任何人都舒坦。”
“我可以答應你……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。”何思眼眶通紅，卻還在極力平覆著情緒。
“你說。”
“第一，你不可以跟蹤杜慈竹，你離他遠一點，絕對不能打擾他的生活；第二，既然你讓我做你的情人，那你不可以碰我媽媽，否則讓我知道了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；第三，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，不然你我都別想好過。”
王信安揉了揉何思的頭發，溫柔地笑著：“可以，想不到你這小鬼想的還挺多。我真是沒有白看中你。”
“如果沒事，請你放我回家。”何思懨懨地推開王信安，卻被王信安重又環住腰肢按倒在床上。
“王信安，你……”
“都是情人了，總該有點職業道德吧？”王信安輕吻了一下何思的鼻尖，“你真是太令人銷魂了，我的小美人。長夜漫漫，不用來做事真的很可惜啊。”
“你就是條瘋狗！”何思想要推開他，卻使不上力氣，他的手腕已經被綁了太久，都勒出了鮮紅的血痕。
“對，你不是剛才就知道了嗎，再多來幾次也無所謂的，小思，我還想要你……”
何思經過剛才的事全身早已酸軟無力，他被王信安強吻著，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呻吟，喘息之間，王信安欲要擡起何思的身子行不軌之事，何思連忙說：“你得先借我手機。”
“有什麽事明天再說，現在讓我再嘗嘗你……”
“你說過只要我答應陪你，你就不會幹擾我和他的事，怎麽，難道你說話不算數嗎？”
“行，看在我現在心情好的份上。”王信安將自己的手機扔給他，“明天我送你個新手機。”
何思雙眼通紅，眼角還殘留著未幹涸的淚水，他狠狠瞪了王信安一眼，然後打開他的手機，登上了自己的聊天賬號。
零點已過，來不及了。
只是單純地看著杜慈竹的頭像，何思心頭瞬間湧起強烈的委屈感，原本壓抑下去的淚水再次如決堤洪水般湧了出來。
無數消息雪花般落下，紛紛揚揚的，卻是那麽暖，那麽燙。
“小思！作業寫完了沒呀？”
“小思，等你期末考完咱們出去玩怎麽樣？我選中了一個超級好吃的餐館，我帶你去嘗嘗吧！”
“小思，在不？”
“小思你說句話理理我唄，我一個人好無聊的。”
“小思！你在哪兒啊，回家了沒？”
“小思，你回個消息呀，我有點擔心你。”
……
小思，小思，那是世上最溫柔繾綣的呼喚，是他深愛著卻再不能與之相伴的心上人。
他臟了，他不配。
“慈竹哥哥，對不起，我一不小心睡著了。”
何思淚眼模糊，哆哆嗦嗦敲打著鍵盤，面對著杜慈竹的對話框極力擠出一絲笑容，就好像怕對方看見他會傷心難過似的。
“雖然有點晚了，但我還是想對你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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